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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之前離開的那兩個寶貝,沒有任何預兆,妳走了
永遠的與這個世界告別了...

被快沒電的鬧鐘吵醒
下著細雨的早晨,灰灰的天空,和昨天依舊
在電視機前解決了早餐,走到陽台想幫你們換水
才發覺,妳在巢裡睡著了,這個感覺...國二時好像也看過
凝視了幾秒鐘,沒有感覺到妳的呼吸
把手伸進去,摸摸妳的頭,才真的確定...妳已經離開了
另外一隻小鳥還在竿子附近跳著叫著,和異常沉默的妳成為強烈對比
妳是第三隻離開,卻是陪了我最久的
當下的我沒有哭,但是胸口覺得好悶好悶...

*      *      *      *       *

小學五年級的夏天,弟弟的乾爹帶著才剛出生沒多久的十姐妹到我們家
那時還是幼鳥不能自己進食,需要用餵食器把微濕的飼料放到你們嘴巴
為了搶那一口飼料,你們急著發出聲音想吸引我的注意的可愛樣子
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放在舖有毛巾的盒子裡,帶著你們坐車出去玩
只怕放你們在家肚子餓沒人餵,和你們混熟之後
每次打開盒子看到我,你們都會興奮的大叫
把你們放在手指上下晃動,還會拍翅膀努力學習飛行的第一步驟
過了一陣子,買了一個小鳥籠作為你們的新家
也因為這一個籠子,我們的距離也變大了
喜歡的不再只是"養育"你們的媽媽,而是充滿自由的天空
有一天弟弟不小心,讓妳溜走了,讓我傷心欲絕
爸媽說妳去追逐自己的自由,妳一定會過的很好的
本來要去買新的十姐妹後來作罷,晚上時卻在樓下燈飾店發現了妳的下落
從鳥籠裡把妳捧在手心深怕妳再度跑走,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妳乖乖的沒有抵抗
為了讓你們更有空間"運動"所以買了更大的鳥籠掛在陽台
每天早上聽著你們的叫聲上學去,回家時聽到了你們的歡迎聲
和你們雖然少了"肢體接觸"交集,但是習慣了你們簡單的"陪伴"
國二的冬天,妳的另一個夥伴走了,發覺時已經躺在鳥籠上再也起不來了
摸摸你(妳)的冰冷的身體,忍不住放聲大哭,把家人都吵醒了
安慰我你(妳)到另一個世界去會比較好
(一直以來他(她)的樣子都很文靜,動作很遲緩,可能很早以前就生病了)
媽媽把你(妳)埋到土裡時的情景,我仍舊忘不了
只能不停掉眼淚看著你(妳)消失在視線裡,祝福你(妳)能有個快樂的生活
到音樂班附近的鳥店帶回了幾個同伴陪妳,一切似乎又回到以往...

一個多星期前,其中一隻小鳥死了,沒有太多難過,只是默默的把他(她)帶離
沒想到,今天起床時才發現,一向很活潑的妳走了
昨天才在鳥籠下發現被妳啄破的蛋殼,今後就再也看不到妳下的蛋了
是不是...所謂的生死離別的感觸反而會隨著年紀的增長成反比嗎?
我沒有哭,卻也沒有把妳帶離,坐在電視機前看卡通柯南,之後開始抄朵朵小語
快要九點時才把妳帶離鳥籠,才發覺妳的尾巴附近的羽毛呈現黃色
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直到中午拜拜時和媽媽說到這件事
"會不會是生病了?"媽媽這樣說,馬上聯想到常在陽台閒晃的麻雀和鴿子
該不會是牠們傳染了什麼病毒給他們的吧!?只是再多的追究,能換回什麼呢?
她是我養了快8年的寵物,毫無預警的就抽離了我的世界
前一天明明還好好的不是嗎?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終於忍不住掉眼淚了,想到和妳相處的點滴回憶,以後再也看不到妳了
誰能和我互吹口哨呢?還有另一隻小鳥,只剩下他(她)孤單一隻了
他(她)該怎麼辦?好多的問號,也有好多的遺憾
養寵物如果注定會為了牠最後的離開而傷心難過
為什麼又願意付出那麼多心力和時間去照顧牠們呢?
也許對於有寶貝寵物的每個人而言,這是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謎

*      *      *      *       *

剩下一隻十姐妹,還在自顧自的叫著唱著
讓人聽了格外心寒,他(她)已經知道他(她)的夥伴都離開自己了嗎?
媽媽說他(她)不會孤單,還有麻雀鴿子會來陪他(她)玩
恩...你(妳)一定不會寂寞的,不會的...
還有...在另一個世界的你們...一定會過的很好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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